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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如明灯

2023-11-22   来源:重庆气矿江北作业区    作者:周翠莲   |   浏览:    评论: 0    收藏
有些人,就像是明灯般的存在,在悄无声息中,为他人散着光芒。在川渝地区,人们打趣说人人都是老师,个个都是师傅,但此师傅非彼师父,于我而言,师父是一片汪洋,是一座高山,是一盏明灯,是我犹为敬重之人。师父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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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,就像是明灯般的存在,在悄无声息中,为他人散着光芒。

在川渝地区,人们打趣说人人都是“老师”,个个都是“师傅,”但此“师傅”非彼“师父”,于我而言,师父是一片汪洋,是一座高山,是一盏明灯,是我犹为敬重之人。

师父今年60了,好像自我第一次见他起,他的头发便已花白,8年过去,曾经的花白已然变成了满头银丝。师父玩笑说那是自己的人生印迹,需要坦然面对,却又忍不住去数次染黑,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走进办公室。也许,时光流逝也像这般的无可奈何。

“小周,我们石油单位都有传帮带的传统,这是陈力剑师傅,以后就跟着他好好学习。”推开办公室的木门,我规规矩矩喊了一声:“师父好。”师父放下手中鼠标,转头看我,微笑轻声回了一句:“要得。”

没有拜师茶,没有拜师礼,也没有自来熟的寒暄,我和师父两人似乎都有些手足无措。他指了指旁边的木椅,示意我先坐,我转头向外望去,窗外天色阴沉,寒风阵阵,就是如此平常的一天,却让我记忆犹新。

师父高高瘦瘦的,对人和气,言谈话语间总是慢条斯理,极其温和,但有时又免不了的执拗。工作的部门是维修站,做的是施工项目方面的事情,却给人一种教书先生的感觉。即使腰椎有伤,经常复发,他仍是挺直脊背,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,笑着说:“早上又差点爬不起来”。

师父说腰上的伤是老毛病了,没办法。以前工作没有电脑,自己学着做概算、预算、画施工图。大大的工程图纸平铺在大大的桌上,一趴就是几个小时,涂涂画画间,线条都能绞成麻花,腰上没点毛病都对不起那时候的挑灯夜战。照理说,后来有了电脑,有了造价软件,师父就应该爱惜自己一些,但是,这位固执的中年人又犯起了“强迫症”。一个项目的造价,经他之手便很少拖到次日,“当日事,当日毕”仿佛是他给自己设定的工作信条,我来之后,这条款便多又了一位遵从者。

只是每每腰疼起来,又少不了师娘的一通埋怨,只有这时,师父才肯偃旗息鼓,连连点头。他对师娘说:“下次一定注意。”嗯,这句话,师父说了一遍又一遍。

师父干事利索,严谨,还是一名老党员。他很少说自己做了什么,也从不爱谈高深的道理,就像一盏灯,不多言不多语,默默地亮着。但他却从不缺席每一次的党小组会、支部活动,有难办的工作也从不推诿。有一分热,发一分光。他总以最清醒的大脑思考工作中的难题,以最勤恳的态度应对面前的困境,他不爱恭维与虚假,只爱喝一杯清茶。茶汤或浓或淡,师父也从来不挑,有一份清香便足以。

不过,茶的香气,又怎能比得上那一碗泡面呢?

犹记得六年前,也是呵气成霜的寒冬,偏远的阀室要重新做设备防腐。到了饭点儿,现场唯一的炊具就是施工单位带的一个电饭锅,施工师傅们吃着馒头就白粥,一袋咸菜不一会儿便被分发干净。师父说,挣钱不容易,咱可不能蹭饭。一边说一边从车上后座拿出准备好的泡面、开水来。

于是便出现这样一幅画面:我坐在车上,司机和师父蹲在墙根,一人手里捧着一碗热面,等着盼着。

掀盖那一刻,热气升腾,我的眼镜被蒙上一层白雾。一口热汤下去,从嗓子暖到了肺腑。平时从不贪恋的味道,却在此时驱散了周遭的寒冷,变得香气四溢。多年过去,那种带着寒意的浓香味再也不曾遇到,不过还好,我总是能从脑海中把它翻找出来。回去的路上,两边已然亮起昏黄的路灯,摇摇晃晃的山路,催人好眠。

师父总说他这辈子没有什么远大抱负,踏踏实实把每一天过好就行。从我到公司第一天起,他便说他快退休了,这句话,也说了八年。时光荏苒,如留不住的黑发,如握不住的热气,师父真的退休了。

他终于不用早起2个小时赶地铁到单位,终于不用忍着腰伤在烈日下巡检,也不用再对着那些堆积如山的资料发愁。他却说,竟一时有些不习惯,有些不舍得了。42年工龄的老石油人,在拿到退休证那刻会想什么呢?即使我不问,师父的回答也饱含在了眼眶里。

师父说接下来会带着师娘四处走走,看山川河流也好,走亲访友也好,久了,便习惯了。简单嘱咐几句后,师父便转身离开,背影虽显落寞,但依旧笔直挺拔。这一日竟是难得的暖阳。

万木林中深似海,一盏明灯探前路,他总是乐于将自己的光芒散发出去,或郑重其事,或幽默风趣。人生本就是磕磕绊绊走走停停,能得一良师,沐朝露般的光辉便是极大的幸事。

前路蜿蜒却无所俱,循着灯光,继续走就是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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